这令李二陛下心里甚是不平衡。
只是国事当前,他自然不会将心里这一份小小的嫉妒暴露出来,沉声问道:“右屯卫狂飙突进,其后阵空虚,恐为薛延陀余部偷袭,北疆诸州的兵员调动如何,是否依然越过阴山,进入漠北,配合右屯卫的行动?”
李绩道:“胜州都督宋君明,征发胜、夏、银、绥、丹、延、踯、坊,石、隰等十州兵马镇守胜州,自己亲率五万大军由河套跨越阴山,直抵漠北。幽州都督张俭统率所部直逼薛延陀东境,凉州都督李袭誉率军北上,左武侯将军薛孤吴,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亦各自统御所部前往定襄。陛下放心,数十万大军齐出漠北,薛延陀必败无疑。另外,右武卫薛万彻已然统御所部在房俊之后出了白道,紧随右屯卫之后,想来能够保证右屯卫的后阵安全,不至被薛延陀骑兵截断偷袭。”
放心?
能放心才怪了!
李二陛下烦躁的揉揉额头,为了绸缪东征高句丽,朝廷在各地的驻军实际上都有所抽调,眼下看似数十万军队进逼薛延陀,实则等于将胜州、灵州、凉州等地的兵力抽调一空,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被房俊那个棒槌牵扯出来的。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如此。
可是眼下别无他策。
战争就是如此,要么不打,双方冲突不断苟且不断,看似热闹,实则稳当得很。可一旦开打,那就别吵嚷些废话,务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对方彻底歼灭,绝对不容许对方有还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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