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青壮汉子痛哭流涕,磕头作揖,苦苦哀求。
高侃心生恻隐,可他也不过是大头兵,就因为受到房俊的看重便可以腆着脸给这些人求情?
他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分量……
薛仁贵站如轻松,俊朗的面容古井不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仿佛眼前的一幕根本不存在。
自被房俊录用而后擢升,薛仁贵便知道房俊此人别看平时嘻嘻哈哈恣意妄为,但是极有原则,无论是之前统领“神机营”的风评,亦或是之后创建水师的严谨,处处皆将“军纪”放在首要之位,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可以撼动军纪。
在房俊的军中,“军令如山”绝非一句空话,胆敢违逆者,定斩不饶!
现在将尔等逐出右屯卫已然是法外开恩了,还敢求情?
没用……
高侃没资格求情,薛仁贵不愿求情,可现场却有一个既有资格又愿意求情的……
程务挺凑到房俊耳边,低声道:“二郎,都是铁铮铮的汉子,若是因为舍弃亲朋至交而被逐出军营,怕是关中再无立身之地,尚有何颜面立足这八百里秦川?网开一面吧……”
他自认为在房俊面前劳苦功高,房俊这厮一向重义气,怎么也得给自己一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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