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壮汉将周兴下巴接上,这回周兴连叫疼都不敢,额头冷汗涔涔,挣扎着跪在地上,哀求道:“伯父饶了我吧……我确实绝无半句妄言,在您面前,晚辈岂敢耍弄心机?”
丘行恭不置可否,又问道:“再问你一次,消息从何而来?”
周兴快要崩溃了……
娘咧!
你特么能不能别总问这一句?
“伯父,晚辈当真说的真话,您就算将我十根手指头都削断了,我也不敢编出来瞎话骗您呐……呜呜,神绩虽然年纪大我许多,却一直对我甚为亲热,被发配之前还曾说起要给晚辈谋个官身,他不仅仅是晚辈的好大哥,更是晚辈的恩主啊!伯父您想想,晚辈再是愚蠢,又岂会对恩主不利?”
周兴哭得涕泗横流,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丘行恭沉吟不语。
看周兴的模样,似乎说的是真话……
可若是如此,给他通风报信的又是何人,怀着怎样的目的?
儿子到底是房俊所杀,还是这个报信的人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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