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无语,瞅着李治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叱责的话语不忍说出口,便叹气道:“你真当这个棒槌安得什么好心?与门阀作对,与儒家作对,那可都是冒着极大风险的!若是毫无进展一事无成也就罢了,可一旦当真对他们的根基构成危害,你当这些人不敢杀人么?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最核心的利益哪怕丢了性命也得去死死的守着,无论是谁挡了他们的路,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掉,哪怕是……皇帝!”
李承乾在一旁默然不语。
他能怎么说?是让李泰当这个先锋,还是让李治上?
作为最大利益的既得者,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李治小脸儿一白,变色道:“这个……不至于吧?”便看向房俊。
房俊点点头:“魏王殿下英明睿智,所言不差,很至于。”
李泰冷笑:“不过,你这厮也别高兴太早,丘神绩不论是不是你杀的,丘行恭必然是将这笔账算在了你头上。那老货心狠手辣暴虐成性,食人心肝的事情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三法司不能将罪名定在你的身上,而且未能追查出真凶,你就等着丘行恭疯狂的报复吧……提醒你一句,丘行恭混迹军伍几十载,尸山血海不知爬过来多少遭,身边死士不计其数,你就算出门去趟茅房都得多做提防,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砍了脑袋……”
这话,还真就不是恶心房俊,给房俊添堵。
丘行恭那等暴虐之人一旦疯狂起来,当真是毫无顾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房俊却是毫无惧色,淡然道:“殿下还是顾好您自己吧,若是在这个会长的位置上毫无建树,不仅陛下会彻底对你失望,你也断绝了最后一个名传后世被诸子百家奉为先贤的机会,从此以后,也只能待在府里混吃等死……可若是做出了成绩,那就势必要挑动门阀和儒家的底线,那些人疯狂起来,绝对不会比丘行恭差多少。”
不好好干,你也就是一条咸鱼,这辈子也就这么回事儿了。
干得好,那就得面对门阀与儒家的明刀暗箭,咱哥俩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没比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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