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马周所言,若是自己当真打死两个偷儿……怕是明日一早御史台那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御史言官们便会集体上书弹劾自己了,这帮家伙才不管自己什么齐王不齐王的,没见到就连走路的学子都敢对自己吼两句么?..
堂堂亲王殿下还不如市井之间的小地主小商贩活得自在,这是什么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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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怒气冲冲的走了。
马周端坐未动,只是冲着值房内道:“这回又承了二郎的人情,帮为兄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先行谢过了。”
房俊的身影自值房内走出,大咧咧做到马周对面,闻言一哂,不以为然道:“你可拉倒吧,承情?这种话往后还是少说为好,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马府尹承我的情多了,每回都是光说不练,世人皆说某房二脸皮厚,但是比起马府尹来,某也只能甘拜下风。”
马周有些不悦,可是想要反驳却又发现房俊说得没错,不说别的,光是房俊离任之前给京兆府“讹诈”而来的那一笔巨款,就让甫一上任的马周获益匪浅,这反驳的话语如论如何说不出口。
若是能说得出来,那还真就应了房俊“脸皮厚”的评价。
最关键的是那笔巨款可是还有着大额的尾款未曾收上来,这会儿得罪了房俊,万一这棒槌恼怒之下甩袖不管了,马周去哪儿哭去?
马周不认为房俊的能力比他强多少,但是论起追债的能耐,马周绝对甘拜下风,自认就算两个自己绑一块儿,也不是房俊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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