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抬眼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柳天养,微微颌首,正色道:“你说的不错,以后任何不属于铸造局直属之官员,不许擅入铸造局,更不许观摩铸造局任何一项事务。这回事出有因,且是某的过错,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自己还是有点想当然了……
就算旁人看不懂高炉的构造和炼钢的技术,然而正如柳天养所言,万一呢?
这世间从来都不缺乏惊才绝艳之人物,万一就有这么一个人只是看看便领略了其中之原理,并且将这些超越时代的技术带去大唐的敌国,那得有多冤枉?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房俊觉得柳天养的警惕性很好,并且要从此给铸造局立下规矩。
柳天养激动得浑身发抖……
作为一个家奴,胆敢驳斥家主的言论就已经是大逆不道,就算因此而被打死都有可能,更别说房俊不但原谅了他的以下犯上,甚至深以为然的全盘接受……
二郎,不愧是有大心胸、大气魄的豪杰!
古时豫让为报答智伯瑶知遇之恩,伏桥如厕、吞炭漆身,多次行刺赵襄子,最后自刎而死,留下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千古绝唱。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古人么?
柳天养心情激荡,单膝跪地,沉声道:“愿为二郎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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