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务非是善辩之人,此刻气得脸色铁青,坐在马上身体微微前倾,戟指喝道:“房俊!休要逞这等口舌之利,当日太极宫中你那般折辱于我,真以为我不敢一刀砍了你?大不了就是以命抵命,还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他这些年镇守边关,整日里杀伐攻战,气度早已非是在长安之时可比,此番勃然作色,倒也有几分煞气!
随着他的历喝,他身后自营州边关跟随回来的悍卒齐齐策马上前,围住房俊等人,怒目圆睁,大喝道:“杀!杀!杀!”
此等戊守边关的百战悍卒,浑身自带一股子冷冽的杀气,齐声叫阵之时,足以令胆怯者心胆俱裂,跪地臣服!
围观的百姓大惊失色,纷纷后退,似乎一旦被那有若实质的杀气沾染上身,便能当真要了人的命一般。
然而周道务这等先声夺人希望以气势将房俊压倒的小计谋注定难以得逞……
他麾下皆是百战悍卒,可难道房俊的家将部曲就是白给的?!
这些悍卒追随他两战突厥狼骑,对阵之时怡然不惧半步不退,斩杀数百大获全胜;江南牛渚矶旁数万山越暴民团团围困插翅难飞,却是纵横驰骋杀得天地变色山河染血!
岂能被周道务麾下的兵卒吓倒?
非但未能吓倒,论起暴躁剽悍,房俊的家将部曲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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