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亦起身,响起刚刚李孝恭怒不可遏的样子,便对李孝恭说道:“不若让孩儿前去窦家吊唁吧。”
窦家乃是李二陛下的母族,与李氏皇族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亲戚,河间郡王府怎么可能不去吊唁?但是刚刚李孝恭还在怒骂窦静,在李晦看来,怕是这会儿没心思前去窦家……
李孝恭便瞪着儿子,骂道:“蠢货!为父的确恼怒那窦静行事龌蹉,可是死者为大,又怎会那般心胸狭隘?用不着你,为父亲自前去吊唁!二郎你且先行一步,本王随后就到。”
“喏。”
房俊应了一声,又跟满脸尴尬的李晦道别,转身退出花厅。
李孝恭家的这个老二的确有些蠢……
就算李孝恭恨得窦静牙痒痒,现在窦静死了,怎么可能还要表现出这份恼怒来?死者为大,若是连这么一点心胸都没有,外界如何看?再者说,窦静好歹也是李二陛下母族窦家的子弟,你李孝恭不亲自前去吊唁,李二陛下如何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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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郡王府出来,马车在空寂无人的长街上快速奔行,马蹄踩踏积水四溅。原本濛濛细雨已然成为瓢泼之势,雨水在青石街面上汇聚,蜿蜒成溪,向着低洼之处流淌。
幸好年前长安城内久洼之地已然重新铺设了排水设施,疏浚了下水道,雨势虽大,一时间却未有内涝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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