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便抬眸看着两个儿子:“可有属意之字,拿出来参考一番?”
论起学识,他对这两个儿子是极其满意的。
房俊自不必说,文采斐然冠绝天下,那一首一首的诗词歌赋传颂天下,青史之上亦有一席之地,那些名篇即便是百世之后也必然传唱不衰。只要时不时的作出一些水准不亚于之前的作品,“一代文豪”的名誉是妥妥的标注在身上,房家完全可以凭借房俊的名气名传后世。
而长子房遗直性子固然有些迂腐,但是学问亦是一等一的好,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即便没有房俊之才华横溢,却胜在踏实本分,而且记忆力极强,只是缺乏变通,没有房俊的思维跳脱,成就有限。
房遗直闻言大摇其头:“不曾有钟意之字。”
开玩笑,又不是我儿子,您问我干嘛?我才懒得掺和……
房俊也笑道:“还是您拿主意吧,无论如何,孩儿都无异议便是。”
就算自己说出一个名字,想必也是要被房玄龄否决掉的……
房玄龄只得又翻找一阵,陡然一阵惊喜,指着手中的一本《礼记》说道:“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取这个菽字如何?”
房遗直不愧是满腹经纶,接话道:“菽者,众豆之总名。然大豆曰菽,豆苗曰霍,小豆则曰荅……菽者稼最强……不错不错,好名字。”
菽,便是豆子。菽水,便是豆子和清水,“啜菽饮水尽其欢”的意思就是哪怕生活的清苦菲薄的饮食,亦要真心的对长辈奉养,斯之谓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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