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府绵延的出殡队伍足足有几里地长,前头到了城门,后边才刚刚出得府门。
连绵的白幡被雨水打湿,湿哒哒的无力垂下,倍添凄凉。
长孙家的嫡子出殡,这显然是一件大事,城中大多数的世家门阀达官贵人皇族显贵都按照礼数摆设路祭,甚至是派出家中子弟参与到出殡队伍之中,帮忙张罗事情。
嚎哭声碎,喇叭声咽,满城喧嚣……
房俊窝在府中,并未出门。
这一阵京兆府事务杂乱繁多,他却并不忙碌。杜楚客、李义府、甚至王玄策皆是干才能吏,拆迁翻建东西两市之计划又绸缪日久,早已方方面面尽皆顾全,完全可以快速的推进。
谁都知道看似风平浪静的现象之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东市大火不仅将诸多商家的货殖钱财付诸一炬,亦将世家门阀们的颜面燎了一层灰,怎么可能坐视房俊顺顺当当的翻建东西两市,成就一笔震古铄今的政绩?
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便会汹涌的爆发出来!
房俊却也并未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在乎的?他执掌京兆府,有皇帝的支持,有三省六部的批文,谁敢作对就是螳臂挡车,真以为不敢往死里收拾你们?
一力降十会!
就不信还有哪一家当真能为了几间房子扯旗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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