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长孙无忌如何聪明绝顶,那位族中耋老再怎样学富五车,也是绝对弄不明白房俊这一句恶作剧的话语到底是如何用意的……
又有谁会想到,橘子居然能够跟爹扯在一起?
两人搜肠刮肚穷极心思,嘀嘀咕咕半天,也到底没搞明白房俊那句话的意思,只得无奈作罢。
长孙无忌根本就没想过房俊是不是顺口胡诌的问题,因为以房俊表现出来的超绝文采来看,外界传言的率学无诞纯粹是扯蛋,若是没有读书破万卷的功底,怎么可能写得出那等惊才绝艳之诗词文章?
而这等学富五车之人,开口必然引经据典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学问。房俊之所以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未尝便没有考校的意味隐含其中,就等着看到自己搞不明白这句话的尴尬……
不过就算是想得头疼,长孙无忌也还是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看着最幼小的嫡子长孙润跪坐在灵前,伸出小手神情肃穆一板一眼的给长明灯添上香油,长孙无忌本是晦暗的心情稍稍安慰,抬手在长孙润的头顶轻轻抚拭一下。
门口厚厚的布帘掀开,一阵冷风灌入,长明灯的火焰飘忽跳跃,明灭不定。
长孙润惊呼一声,赶紧从地上跳起,小小的身子横过挡住风口,伸出小手将灯火拢在掌心……
长孙无忌眉头微蹙,神情转冷,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大步走进来器宇轩昂的庶子长孙涣。
长孙涣被父亲冷冽的目光盯了一眼,顿觉心中一凛,暗讨自己难道有何处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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