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德棻本来就心疼货殖损失,此刻“惊悉内幕”,愈发的怒发冲冠、气愤填膺,当即怒道:“房俊好胆!居然敢纵火焚毁东市,焚烧货殖无数,死罪尔!”
此言一出,吓了殿上诸臣一大跳!
这老货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
就算这场大火当真是人家房俊放的,你又有何证据?这一次吃了暗亏,心中记着他日找回场子便是,就算找不回来,你也得承认人家房俊做得漂亮!
可是红口白牙的凭空污蔑一位从二品的高官、封疆大吏之首,朝廷法度还要不要?
太没有气量了!
更说不准,人家就等着有那个蠢货这般急吼吼的跳出来,好来一个枪打出头鸟,出一口被刑部羁押冠以杀人犯的恶气……
果不其然,令狐德棻话音刚落,便见到文质彬彬的杜楚客伸手摘掉头上乌纱帽,转向一侧肃立的大理寺卿孙伏伽,朗声说道:“某,杜楚客,状告礼部尚书令狐德棻于太极殿上信口开河、栽赃构陷京兆尹房俊,只为报复其家货殖被焚毁之私怨,所言所行全无证据,人品低劣至极、道德败坏至极、寡廉鲜耻至极!”
太极殿上诸位大臣目瞪口呆。
对于房俊,大家仅仅是弹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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