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说道:“兄长且想一想,若是说到进谏,你可比得上魏徵?”
李承乾微微一愣:“自然是比不上的……”
谁敢不服魏徵?
或许有人说魏徵不通实务,或许有人说魏徵过于迂腐,但是在“诤谏”这件事上,古往今来,做得比他好的没几个!他能无视至高无上生杀予夺之皇权,犯颜直谏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英明神武如李二陛下,每一次面对魏徵的诤谏都是头痛欲裂,毫无办法……
李承乾又不是傻子,经由李恪这么一提醒,顿时惊醒:“是呀,魏徵那老货为何一直按兵不动,对此置若罔闻?”
按说房俊一案当中疑点颇多,就算那枚玉佩之事房俊无法解释清楚,可是在人证那一方面便存在着巨大的瑕疵。那个房家的管事虽然一口咬定房俊当日前往了鄠县驿馆,但是满长安城谁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被绑架的儿子不得不如此说?
依照魏徵一贯的脾性,这种事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上书诤谏都是轻的,搞不好都得大骂李二陛下倒行逆施、纵容奸佞、构陷忠良……
可是现在呢?
这件事情已然闹得沸沸扬扬,城中每日都有百姓自发前往刑部门口静坐鸣冤,可是那个最是眼里不容沙子的魏徵却偃旗息鼓,不动声色……
不对劲啊!
虽说魏徵与房俊曾数次争吵,看似彼此颇有怨隙,但好歹房俊曾赠送给魏徵一副上品的紫檀木料作为寿材,二人之间颇有一些惺惺相惜的默契,魏徵怎会不闻不问呢?
李承乾凝眉看向李恪:“难不成这其中又有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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