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澹被程处弼一拳闷个正着,懵了好半天,便是长孙濬赶到的时候也还有些神志不清,脑子里晕晕的。直到李思文的那一鞭子,算是彻底将他抽清醒了……
一鞭子下去,红彤彤的一道鞭痕,火辣辣的疼。
一路上长孙澹就大声叫唤,牙齿被程处弼打掉好几颗,鼻梁骨大抵也塌了,稍微一碰便鼻涕眼泪一起流,还带着血……身上的鞭痕更是疼痛难忍。
休看他在人前嚣张跋扈,可到底只是个世家公子哥儿,蜜罐里长大的宠儿,哪里经受过这般痛楚?
他不认为京兆府能将自己如何,就算那里是房俊的地盘又能怎样?自己可是长孙家的嫡子,那程处弼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就不信他敢不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躺在门板上嘴里哼哼唧唧,却没人理他。
房俊在京兆府的威望可不是吹出来的,京兆府上下不管身处那个阵营,谁见了房俊不是心底发怵、两股打战?
这长孙澹亦不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猪油蒙了心,居然敢对房俊下死手……
长孙家固然是一等一的门阀,可是这小子在一众巡捕眼里不过是一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可怜虫而已。
其中的半条命是注定要被房俊折腾没的,至于那半条会不会给长孙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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