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从心眼里鄙视李恪的矫情,房俊抬眼四处打量了一下,便起身来到书案前。
书案上有研好的半池墨汁,顺手扯过一张宣纸,拈起毛笔蘸了墨汁……
李恪脸都吓白了,一个翻身跳起,箭步窜到房俊面前死死拽着他的手,失声道:“二郎别闹!本王……愚兄不过是抱怨两句钱货短缺,何至于你便要写诗?”
房俊愕然道:“心中偶得两句警示,故而欲与殿下共勉,为何这般惊慌?”
李恪微愣:“不是写诗?”
房俊道:“当然不是,写诗讲究一个意境和灵感,哪里能说写就写?”
哥们脑子里的诗词又不是无穷无尽的,好钢用在刀刃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写出来?写一首少一首,都写完了以后还拿什么来装逼……
李恪想的却是:别人或许讲究一个灵感意境,可是你需要么?你想写就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现如今关中权贵最怕什么?
不怕年景不好粮食歉收,不怕皇帝发怒申饬罚俸,就怕房二郎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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