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愚蠢,当中揭露守将的举动非但于事无补,反而等同于逼着那守将杀掉自己灭口,否则一旦泄露出去,那可就是夷三族的大罪!
萧嗣业心里后悔,琢磨着法子脱身。
现在那守将估计被入关的突厥人弄得头昏脑涨一时间忘了自己,等他想起自己来,想必就会派人来将自己处死,杀之灭口。
他亦曾在定襄城大权在握,明白边疆这等军管之地,将领的命令便是圣旨一般的存在,长官有命,部下皆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兵荒马乱的地界杀掉个把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事后往胡族或是马匪身上一推,死无对证,毫无破绽。
自己堂堂萧氏子弟,岂能背负冤屈死在这里?
强烈的求生欲使得萧嗣业振奋精神,忍着浑身痛楚,长虫一般一拱一拱的挪到窗边,那里有一块带有棱角的石头……
直到将两个手腕都磨得鲜血淋漓,才将捆住手腕的麻绳磨断。
两只手颤抖着解开脚上的绳索,疼得满头大汗。
喘了口气,他站起来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脚,这才凑到破败的窗户旁边,顺着破烂的窗户纸观察外头的情况。
一个兵卒手摁着腰刀刀柄,正在门口看守,远处乱糟糟一片,有唐军兵卒,有突厥妇孺,还有成群的牛羊牲畜……
想了想,萧嗣业在屋内一根柱子上提了一脚,“砰”的一声,然后闪身躲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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