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却面色凝重,摆了摆手,道:“稍安勿躁,吾等刚刚抵达马邑,尚不知前面局势如何,知己而不知彼,如何能战?各自整顿兵马,待到前面斥候探马传回来消息再说!”
薛万彻急道:“那薛延陀就追在突厥人的屁股后头,若是咱们出兵迟了,岂不是要被尽数杀了?”
房俊没好气道:“你以为那阿史那思摩是白痴么?既然敢于放弃定襄城,必然早已预想到了薛延陀会衔尾追杀,又岂会不事先做好布置?再者说了,突厥人而已,死几个不打紧……”
薛万彻:“……”
娘咧!
突厥人而已,死几个不打紧?
你说的好有道理,老子居然无言以对……
李思文按捺不住兴奋,撺掇道:“二郎,如此良机岂能错过?只要咱们一战挫败薛延陀,想来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提和亲之事,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漠北,这可是滔天之功啊!”
“你这脑子长了有什么用?”
房俊叱责道:“贪功冒进,乃是军中大忌!令尊乃是大唐不败之名将,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莽撞的家伙?沉下心,不要急,先搞清楚前面的状况,再推测薛延陀的真正用意,知己知彼,才能战无不胜!况且,那薛延陀既然敢悍然对突厥人动手,必然所图甚大,搞不好就是打着吞并整个敕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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