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闻言,吓了一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也似:“你们想害死我啊?若只有一个两个的,最低亦要保你们一个校尉,都是自家兄弟,并肩作战疆场厮杀,自然比旁人信得过。可你们这些人一起要求转去水师,禁宫宿卫怎么办?被陛下知道我撬他老人家的墙角,还不得把我锤死!”
几个禁军校尉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便道:“那吾等商议好,每次一个两个,绝不引起怀疑,可好?”
这等要求,房俊拒绝不了。
同为勋贵子弟,只要没翻脸,彼此之间总归是有一些香火情分的,谁也不可能做到真正铁面无私。
“那可说好了,慢慢来,都别急,一旦被人发现,可别想某替你们背黑锅!”
“那是那是,有你这句话,大家都宽心了!”
“这守门犬的差事当真让人腻歪,哪里及得上纵横沙场?纵然有朝一日马革裹尸,那亦是死得其所,搏一个痛快!”
唐人尚武,又都是勋贵家族的子弟,家中马背上博来的功名爵位,谁愿意待在皇宫里,将大好年华与城门同朽?
说着话,房俊走出宫门,迎面正好与几个奇装异服之人走了个碰头。
身上裹着白布床单,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小茴香子、胡荽子、芥末子、黄姜粉等等香料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光头上烫着香疤,四肢瘦长,高鼻深目,居然是个天竺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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