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是不是老糊涂了?”卢氏顿时不满,扭头瞪着房玄龄,数落道:“好生生的,为什么教训儿子?难道儿子说错了?当年那许延族初入秦王府,资历背景尽皆最浅,整日里围着你屁股后头鞍前马后,后来见你守着秦王府并无功勋,以为必然不受陛下重用,不是赶紧着与你分道扬镳?那就是个纯粹的小人!许家那两个丫头,小时候我倒是时常见到,亦来过家中数次,最是温婉贤惠的性子,长得也好,我还曾想要给二郎上门提亲的,只不过露出一个话头,那许延族便嫌弃得不行的样子……二郎与那两个丫头乃是幼时的交情,算得上青梅竹马,纵然并无姻缘,可如今又岂能眼看着对方坠入火海不闻不问?许延族不是玩意儿,两个闺女却是好的,二郎这事儿办得好!”
房玄龄捋着胡须,无奈道:“吾亦没说二郎办得不对,只是叮嘱他慎言而已,他如今不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而是朝廷重臣,若是说话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当心祸从口出。”
这事儿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卢氏一贯不讲道理,她帮亲不帮理:“按你这么说,当个官儿连大实话都不能说了?那还不如在家当个纨绔子弟,起码过得舒坦!”
房玄龄气道:“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卢氏毫不示弱:“我们家不需要孩子们去拼前程,若是官儿当得不痛快,在家当一个纨绔子弟就好了,何必自找不自在?”
房玄龄气得胡子直翘,拿老婆没办法,便瞪着偷笑的房俊:“你来说,为父的话有没有道理?”
老娘敢跟房玄龄瞪眼睛,房俊可不敢,连忙道:“有道理!”
这下子卢氏不爽了,老娘帮着你说话呢,结果你墙头草随风倒,出卖老娘?
“难道我说的就不对?”
房俊缩缩脖子,不敢招惹老爹,更不敢招惹老娘:“娘说得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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