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跳出来的是刘洎,明日、后日,还会有无数个官员、大儒跳出来,没完没了……
一直沉默着的房玄龄此刻直了直腰,立即吸引了大臣们的目光。
虽然被称为君子,素来不争不抢低调做事,但没人敢小瞧房玄龄的政治智慧和凌厉手腕。
当真是一个人人有捏的老好人,岂能成为帝国之宰辅、皇帝之肱骨,协助皇帝治理出一个贞观盛世?
老实人平常不叫唤,但是真正下嘴的时候,往往把人往死里咬……
平素,房玄龄对于房俊采取“放养”的态度,怼人也好,被人怼也罢,大多不闻不问、置身事外。
现在这件事影响之重大,若是经由刘洎、长孙无忌这么一闹,将其定性,后患实在太过恶劣,就连房玄龄也坐不住了。
众人注视之下,房玄龄眼尾都不看长孙无忌,只是瞅着刘洎,沉声问道:“老夫敢问御史中丞,汝这份弹劾,可是出自于令师之授意?”
刘洎摇头道:“不曾,老师胸襟广博,纵然受到羞辱,往往亦是一笑置之,不以为意。然,下官并非是以老师之学生身份在此告状,不满房驸马之所为,而是尽一个御史中丞之职责,惩善扬恶、匡扶律法,与老师并无干系。”
义正辞严,说的好像他就是个千古第一清官似的……
房玄龄缓缓颔首,道:“怪不得,那日令师自山门下来,曾来老夫府中拜访,期间对于犬子那一篇文章颇多赞誉,老夫汗颜无地。今日御史中丞弹劾犬子,与令师当时的话语南辕北辙,老夫还以为,令师不过是一个自食其言、虚伪做作的腐儒,现在看来,却是老夫误会了,改日当前往令师府上,负荆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