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知道“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的道理,纵然郎君非是浅薄之辈,可若是凭借姿色换得爱宠,却难免令她不踏实,而掌握了家中的大权,每一件事都用自己的能力去办得妥妥帖帖,这才能令她心安……
此刻闻听高阳公主之言,武媚娘颇觉好笑:“殿下未免有些多心了,咱们自家的郎君是个何等性情,难道还不了解么?那等寻花问柳之事,是万万不会沾染半分的。否则以郎君的身份地位还有年纪,这长安城中不知多少贵妇少女,都会甘愿自荐枕席,然而殿下可曾听闻半点这方面的传言?”
高阳公主哼了一声,玉容满是不屑,道:“怎么没有?他跟长乐姐姐的传言,不就是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眼下长乐姐姐年岁愈来愈大,却迟迟未有合适的亲事,还不正是因为二郎的缘故?再者说,别说本宫没提醒你,你家里那位寡居的姐姐,怕是二郎也盯着好些时日了要提点她多加防备,否则,说不准哪天就得被那个黑面神给祸祸了……”
武媚娘不由莞尔。
对于高阳公主的说辞,她并不在意。
男儿汉三妻四妾尚属寻常,有那么几个红颜知己,又算的什么?
再者说,长乐公主和离,自家姐姐丧夫,就算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了,谁又管得着呢?
“……夏天的时候,刘仁轨不是送来一批玳瑁么?韩王妃最是喜欢这等精致奢华之物,送过去一些,再加上几根辽东的山参,那东西最是滋补,韩王妃今年染了一场大病,得好好调理调理……”
高阳公主看着武媚娘自顾自的指点郑秀儿填写送往韩王府的礼单,丝毫不将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顿时气结。
她倒不是个善妒的性子,只是对于房俊这等未曾回家便闹得满城风雨的做法甚为不满,想要拉拢武媚娘达成统一战线,等到待会儿房俊回来的时候给他点脸子看,杀一杀他的威风,孰料这个武娘子粘上毛比猴儿都精,居然完全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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