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沉声道:“忠言逆耳,但微臣不敢蒙蔽圣听。”
李二陛下气笑了,冷笑着杀气显现:“如此说来,纵然你诋毁国朝,危言耸听,朕害得好好奖励你咯?”
房俊沉默了一下,起身,一揖及地,道:“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早有圣裁,若是认为微臣危言耸听,大可治微臣之罪,微臣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有些事可以顺着皇帝,必将你好我好大家好,将皇帝侍候得开开心心,自己升官发财,何乐而不为?
但有些事,必须要坚持。
尤其是此等关于帝国未来方向之重要国策,他不会妥协。
李二陛下看着神情坚毅的房俊,咬了咬牙,呵斥之言终究没有出口,只是淡然道:“朕岂是不能纳谏之人?朕不敢与古之圣王攀比德行,但论起胸襟之广阔,却自认不输于任何人!忠言也好,逆言也罢,断然不会因言而获罪,你这份诤臣之做派,做给谁看呢?是不是觉得若是能够因此惹来朕的一顿杖责,反而能够混一个诤臣的美名,天下流传?”
房俊大汗:“微臣不敢!”
心说哥们儿这一本正经呢,您怎地还跑偏了……
李二陛下冷哼一声:“不敢?朕还真不知道,这天底下有什么是你房二郎不敢干的事儿!行啦,耷拉着脑袋,让人看着就烦,回去做好。”
房俊道:“微臣有罪,不敢坐。”
李二陛下眼珠子一瞪:“老子让你坐你就坐,假惺惺,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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