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或者没有,无关紧要……
所以,眼下的局面,其实与他并无多大干系,哪怕他不去缉拿朴聿淹由此造成朴氏的暴起,房俊也必然尚有布置,达成这种新罗人自相残杀的局面,令他可以从容攫取新罗的权利。
这个人,实在是太狠了!
哪里有一丝半分汉人宽厚仁爱的本色?
倭人都没他这般毒辣……
然而,即便明白一切的错误并不在他,可金春秋依旧无法从自责之中解脱。
说到底,将陛下陷于这等绝境,将金氏一族的国祚尽毁,每一桩都有他的参与在内,不管有心亦或是无心,结局已然造成,他过不去心里的这个坎。
他这般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然后再心安理得的在这场战争过后,去担任唐人的官吏,对唐人献上忠诚,帮助唐人治理新罗?
长长的吁了口气,他拿起纸笔,亲自研墨,在窗口借着月色,写下了一封遗书。
而后起身,自墙壁上摘下一柄镶满珠玉的宝剑,拔剑出鞘,凝视着反射月光而清湛如水的剑身,一咬牙,反手握剑,锋利的剑锋自咽喉抹过。
一串血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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