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悠然道:“宾王勿恼,某只是建议陛下不要轻易在房俊一案中表态,以免过后无法收场,并没有说房俊一定有罪,更未曾谏言要处罚房俊。帝王至尊,自当谨言,否则出口即为金科玉律,再难更改。”
马周气极而笑:“这与定罪有何区别?眼下外界舆论纷纷,若是朝廷毫无表态一拖再拖,岂不是让外界认定了房俊的罪名?”
萧瑀道:“房俊一向行事肆无忌惮,恐怕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恃宠而骄目无王法,当真坐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马周怒极,毫不客气道:“简直荒谬!”
一直静静安坐不置一词的长孙无忌此刻突然开口,淡然一笑,看着马周道:“马宾王乃是能臣干吏,但是毕竟还年轻,未知人心之险恶,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谨慎,方得长久。”
众位大臣看着萧瑀,尽皆暗暗摇头,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可是那个乐彦玮一口咬定了不松口,倒的确是一件头痛的事情。现在又加入了一个长孙无忌,可见此事背后定然有着江南士族和关陇集团的影子……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只需将乐彦玮重重处罚,以雷霆之势拨乱反正即可。
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这里是公正严肃的朝堂,非是胡言乱语的市井之间,有证据就治罪房俊,没证据就得处罚诬告之乐彦玮,若是往后再揪出房俊犯罪之铁证,那时候再行处置不迟,岂能一概而论?
可是难就难在此刻是一个敏感的时间节点……
东征!
两年来,大唐境内、边界驻扎之部队大规模的统筹调拨,在保证西、北边疆安稳的同时,抽调大批兵力移驻辽东,幽营二州现已兵营连绵粮秣如山,东征大战一触即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