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帮家伙丝毫不曾意识到正是他们先要让房俊难堪,房俊才会藏了这么一手,而是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房俊的奸诈狡猾之上……
“砰”
武原镇的坞堡之内,顾烛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满脸涨红,咬牙切齿的大骂道:“房俊小儿,欺吾太甚!”
倒也怪不得顾烛发怒,那天在招股会的现场被房俊赤裸裸的羞辱,顾烛已经感到无颜见人,怒火中烧。谁知道紧接着这厮就放出朝廷即将管控盐场的消息,非但将顾家的算计全盘推翻,合纵连横成为一个笑话,更是使得顾家现在成了江南士族集体埋怨的对象,成为众矢之的!
顾烛此人将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这种羞辱,如何能忍?若非大兄阻拦,他老早就就将房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宰掉了事!
在他一侧,地席上盘腿坐着一条彪形大汉,即便是坐在那里,头部也达到侍立在旁的侍女胸口处,可见身高之魁伟。
正是那山越人的宗帅乌朵海……
乌朵海听闻顾烛辱骂房俊,面上亦是浮起愤恨之色,恨恨说道:“此子不除,某誓不为人!”
若是说起对房俊的仇恨,乌朵海可比顾烛多得多!
且不说自己一手策划的反叛大计被房俊破坏,单单那牛渚矶的南山之上,惨死在具装铁骑之下的族人,何止上万?乌朵海虽然侥幸逃脱,但是每当夜晚来临,一闭上眼,就见到漫山遍野的族人尸体,鲜血汇聚成河染红山坡土地,耳畔萦绕不休的皆是族人临死前的哀嚎和绝望的呐喊……
如此血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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