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觉得自己无法再忍受了……
他知道现在房俊强势,又占据先手,自己初来乍到极易被房俊架空,是以哪怕刚刚遭受了平生未遇之羞辱,他也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忍辱负重。
可现在他实在是镇定不下去。
张亮“腾”的站起,脸色铁青,怒喝道:“房俊,安敢辱我至此,真当我之佩刀不饮血哉?”
“啪!”
刘仁愿拍案而起,怒视张亮,叱道:“放肆!敢在大总管面前失礼,不怕军法吗?”
张亮愈发恼怒:“尔是何人,竟敢在某面前咆哮?”
两人顶牛大吼,刘仁愿寸步不让,席君买在一侧手摁刀柄怒视,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势。而堂外的卫兵听到堂内的争执,纷纷涌入堂内,虽然未曾横刀出鞘,却也是虎视眈眈,盯着张亮,只要房俊一声令下,就要将其擒拿。
而张亮的那些养子亦在外厅用饭,闻听状况,亦都纷纷跑过来,与华亭镇的兵卒对峙。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房俊慢悠悠的起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满是轻蔑:“国公,知进退,守方圆,才能取舍有度,应对自如。您是长辈,却不修德行,身为副官,却不知上下,自打下船的一刻起便处处挑刺挑衅,时时心怀怨怼,某倒是想要问问你,究竟是对本侯的资历不服,还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
张亮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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