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本来不愿意孔颖达随行的,兵凶战危,刀剑无眼,战场之上谁敢说必胜?万一老头有个好歹,自己可就成了天下儒门的罪人,别说招揽人才了,不被视为公敌就不错……
不过转念想到五牙战舰的巨大防护力,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全军尽墨吧?
房俊便点头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既然夫子有凌云之壮志,晚辈焉敢不欣然从命?”
孔颖达大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这句诗余写得好,有气势,不知可有全词,让老夫赏鉴一番?”
“待到战舰之上,在给夫子品评如何?”
孔颖达揶揄道:“以酒佐词,羽扇纶斤,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呵呵,房大总管志趣远大,这是效仿江东美周郎么?”
“惭愧惭愧,周郎貌美,晚辈万万不及。”房俊微笑。
“哦?只说外貌不及,可见在智计之上却毫不相让,小子,要懂得谦虚才好!”
“晚辈不才,怎肯让古人专美于前呢?”房俊很臭屁的笑道。
孔颖达大笑:“呵呵,你小子果然有趣,比长安城里那些飞鹰走狗的纨绔和沉闷无趣的书呆子强多了,看来这一次南下不会寂寞了。”
谈笑之间,房俊搀扶着孔颖达踏上木板,登上五牙战舰。
“呜呜呜”号角鸣响,旌旗招展,出去看守大营的千余兵卒和百来条战船之外,其余两百余条战舰齐齐出发,在宽阔的江面划出一道道雪白的尾迹,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洪流,浩浩荡荡进入长江,直奔下游的出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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