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班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房俊的这个举动,无论是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都算是给萧家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按照家族的立场来说,是应该拒绝的,但是从情感来说,萧班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萧铭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哀求,那是一种频临绝境而又起死复生的渴求……
萧班摇头苦笑,看着房俊说道:“大总管,您这是给老朽出难题呀……”
房俊淡然道:“世间之事,本难两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言罢,他给萧班留出足够考虑权衡的时间,将目光转向朱氏兄弟,开门见山道:“本侯打算在华亭镇建立数座盐场,只是既无人力亦无精力,不知贤昆仲可有兴趣参与?”
朱渐愕然道:“何谓盐场?”
《管子》所载:“暮春之初,北海之民即煮海为盐”。煮海为盐是将海水放入容器之中熬煮,将水分蒸发从而结晶成盐,只要有燃料,海边处处可以煮盐,因此并无“盐场一说”。海水煮盐自古已有,但是海水晒盐却要很晚才会出现,起码唐朝之前是没有的,因此朱渐并不知“盐场”为何物。
房俊说道:“本侯掌握一种全新的制盐方式,毋须燃料熬煮,只是所需场地和人工却是不少。本侯体承圣恩,事务繁杂,既要建设军港、船厂,亦要筹建市舶司,因此并无富裕精力打理盐场事务,若是贤昆仲有意,可以加入进来,利润自然是不会少的。”
朱渐和朱渠对视一眼,沉思不语。
对于这个所谓的“盐场”能得到多少利润,二人是绝对不怀疑的。房俊“财神爷”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那是一桩桩一件件足以传诸后世的经典手段所造就的。若是单论敛财之术,可以说当世之人无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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