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淡笑着看了李恪一眼,暗自摇头。
所谓看一个人的境界,看他身边的朋友就能有数。
这姬温自然便是红袖姑娘口中的薄幸郎,贞观七年癸巳科进士之首。
作为有志于问鼎那个之尊宝座的李恪而言,居然将姬温这样性情凉薄、寡恩薄幸之人视为肱骨,可见眼皮子实在太浅,也难怪最终亦无法得偿心愿。
最重要的是,这个姬温作为状元,高中之后六七年来声名不显、仕途窘困,显然是个没能力的,居然在这样的人面前说什么“房二郎是贵宾”,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姬温是你夹带中的自己人,而房俊是外人么?
是这人的能力比我房俊强,还是你同他的关系比我近?
房俊有些郁闷,瞄了素净着一张小脸的高阳公主。
要知道,他虽然未打算娶高阳公主,但是在世人眼中,那必然是要成亲的。以高阳公主和李恪的亲密关系,他房俊天然就是李恪这一阵线上的人。
现在居然因为这个“瘟鸡”被排挤了?
李恪不是笨蛋,一看房俊的脸色,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让这货不满了。可是高朋满座,亦不能道歉,只得讪讪道:“二郎既然自称诗人,想必是最近有什么佳作问世?”
他是知道房俊的那首《卖炭翁》的,这首诗等同于直接斩断魏王李泰的半条胳膊,让他很是兴奋了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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