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呆子这些日子不是当值便是窝在家里看书,何曾见他筹备过贺礼?再说,往年每一次都得自己提醒,郎君才会想起自己娘家亲人的寿辰,今年怎么忽然开了窍?
这下房遗直眼皮都没抬,淡然说道:“某自有主张,汝且放心便是。”
杜氏便明白了,大抵又是一些字画古籍什么的“文雅之物”,偏生还不是名家手笔,不值几个钱,以往郎君就这么干过。
杜氏顿时气结。
自己虽是杜氏嫡女,但排行靠后,杜家子嗣繁盛,偏生她又是自幼多病,在娘家时并不受爹娘兄姐待见,都是老祖母将自己养在身畔,多加照顾。成年后又给训了当朝仆射房玄龄长子这门亲事,不知羡煞多少姐妹,暗地里埋怨老祖母偏心。
可是如今,老祖母七十七岁“囍寿”,自己却连一样拿得出手的贺礼都没有,这让那些兄弟姊妹怎么看自己?
想到此处,杜氏满腹委屈,吧哒吧哒掉下眼泪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越哭越是伤心,渐渐的呜咽起来。
房遗直起先并未注意,当道察觉不对,才发现妻子居然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
“娘子,莫哭,莫哭……这是为何?可是为夫有何错处?你且道来,为夫给娘子赔罪……”
房遗直一阵手忙脚乱,却是越劝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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