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渐顿时又沾沾自喜起来,幸亏自己机灵,这一下子就赚了几千贯,可以在城外买一处庄园再养一队戏班子了……
“折腾了大半夜,本侯麾下的弟兄也都困顿不堪,各家运输银钱的船只不若就折价卖给本侯吧,也免得劳累弟兄们将银钱搬上搬下的,麻烦。”
房俊的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时候各家的子弟还在房俊手里呢,谁敢跟他折价要船钱?
朱渐最怕节外生枝,赶紧说道:“瞧侯爷您这话说的,一艘破船而已,值什么钱?您尽管拿去便是,小的在给您委派五十名仆役,怎么能劳烦这些为国征战的虎贲之士干这些劳累低贱的活计呢?”
萧班和长孙家的管事纷纷侧目,朱家两兄弟朱渐和朱渠最是爱财,江南人人皆知,那是抓把土都要攥出水的人物,怎地忽然如此大方?
房俊到不知道朱渐的为人,也不去费心思思索他的本意,就算是查出来朱家短缺了几千贯,房俊也不想非得再让朱家补齐了。水至清则无鱼,任何事情都不必做到极尽之处,总要留有一线余地。
再者说,几千贯而已,房二郎根本也看不进眼里去……
将萧铭三人押出来,当着三人的面房俊销毁了欠据,然后拱拱手“恭送”三位“财神爷”离开。萧班临走之时奉上萧瑀的名帖,又将萧瑀的原话复述一遍,得到房俊明日将会登门拜访的承诺,这才待人离去。
不过临走之时,各家都留下五六十名仆役,帮助明日卸船。
朱渐都表态了,另外两家岂会因此在房俊面前露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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