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伤可治,但随之而来的感染,才会要人的命。
“谁说的?”
房俊呵斥一声,打断了这个郎中的话,大声道:“只要用心照顾,处置得当,除了伤太重的,又有谁救不回来?!”
那郎中吓得一哆嗦,一声不敢吭。
心里却是不服气,古往今来,世人皆知刀伤可救,箭创难活,难道你有什么法子?
房俊的声音惊动了苟延残喘的伤兵们,他们一个个抬起头来,望着莫名其妙来到营中的几个陌生人,眼中都是疑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房俊挺直了腰杆,迎着上百道疑惑的视线,声音又加重数分:“谁说在这里是等死?!我房俊告诉你们,有我在,就有活的希望!”
一双双昏暗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了希翼。
再是濒死之人,亦不会丧失对于活着的渴望!
葛中行一脸苦笑,将房俊拉到营外,埋怨道:“侯爷这是何必?但凡能救治,下官又怎会见死不救?可这里伤员太多,郎中人手不够,许多伤员都得不到及时的治疗,那便救不回来了!侯爷这般一说,那些伤员必然认为吾等郎中不肯尽心救治,一旦鼓噪起来,那可就是大事,若是因此引发炸营……吾命休矣!”
房俊哼了一声:“以为某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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