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在一个成色了了、眼见就要穷途末路的人这里碰了壁而已,看你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你是不是彻底心灰意冷了,还想回家找跟绳子吊死啊?!”
“魏王是个什么成色,你难道是今天才知道?你想着能改变他,能感化他啊?天地造物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你是谁啊——你他妈凭什么能做到?!”
他指着卫玄成的鼻子,一字字道:“收起你心里举世皆醉我独醒的幻想吧,你死了,没人会觉得你是当代屈原!他们只会觉得你是被戳破了真面目的小人,把戏外露的小丑,没人会敬佩你,他们只会唾弃你!”
魏王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先生此前经年在家,大抵不知道朝中之事,更不知常氏有多得天子看重,当日常氏家奴殴伤公主,最后也不过罚酒三杯,驸马却因此丢了职位……”
卫玄成收敛起笑容,忽的道:“若李长生有二心,王爷何以钳制他?”
卫玄成心中且悲且怨,一张脸涨得通红,定定的看着他,拳头紧握,双眼发红。
“卫先生,”他徐徐道:“要不是你几次三番与我为难,又如此死不悔改,魏王怎么可能应允让我去德州与一干结契兄弟会合,替他把控后方呢?我能有今日,都是承蒙了您的恩情啊。”
李世民吐掉嘴里那片草叶,伸手抓住了他的缰绳:“好歹也是熟人,见了我,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
卫玄成冷哼道:“卫玄成岂是这种汲汲营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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