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看着冷若冰霜的父亲,终于痛哭出声:“就算大哥是您的心头肉,我们不是,好歹也要把我们当成人来看待吧,我们这些年过得有多不容易,晚上睡觉都不敢安稳的合眼啊!”
诸王听得喉头发酸,眼眶微湿,未必是为了陈王,却也是为了自己。
这么多年熬下来,谁敢说自己过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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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妃眼眶通红,手脚发软,硬撑着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强行挤出来几分气力,冲上前去,劈手给了他两巴掌。
“怪不得父皇说你是失心疯了,我看你疯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两个嘴巴抽完,又匍匐在地,给天子叩首:“父皇,他是病得重了,脑子糊涂,连自己说了什么胡话都不知道了。儿媳代他向您请罪,这便与他一道往宗□□去静养……”
陈王泪眼朦胧的看着妻子单薄的背影,如何不知她是为了保全孩子,也是担忧天子一怒之下取他性命。
是啊,他是该疯了,天子亲口说他失心疯了,他怎么能不疯?
众人眼见着陈王忽然间从地上爬起来,手舞足蹈,又哭又笑,状若疯癫,一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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