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囤与费氏的心思,已经不是感激所能形容了,而是诚惶诚恐:“这怎么行呢?凭空过去三张嘴,我们的脸皮多厚啊!叫人一瞧,就是乡下穷鬼上门打秋风呢,既麻烦您,也叫丽娘难堪,不行,不行!”
石筠便板起脸来:“我说出口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难道你们要叫我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姜满囤还在怔楞,费氏已经跪下身去向他叩头,流着眼泪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才好了!”
姜满囤也赶忙跪了下去,真挚的向他道谢。
石筠将他们搀扶起来:“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如此。”
姜丽娘是他相中的关门弟子,他必然要好生教导的。
而姜元娘是天子钟情的国母人选,虽然秉性已经足够朴实忠厚,但多学习诗书礼仪,总是没有坏处的。
来日倘若天子立后,曾经为他弟子,也算是有些说法。
而姜宁就更不必说了——作为皇后母族唯一的男嗣,他力所能及之下好生教导,之于姜宁是好事,之于天下也是好事。
皆大欢喜罢了。
两方将话说定,元娘与姜宁免不得要向石筠郑重称谢,当日晚间,石筠便在姜家住下,而姜家人却是几近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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