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裕迟疑几瞬,道:“自然是母亲更加重要。”
邹氏开始抽泣。
金裕听得心头打颤,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却不强辩,只哭道:“我那时候昏了头,心里唯有一个孝字,便顾不上别的许多了……”
邹氏点头如捣蒜,不住地道:“是我逼他的,他不想的,是我以死相逼,他才被迫同意——”
石筠反问金裕:“在你眼里,是自己重要,还是母亲重要?”
石筠道:“都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姜丽娘情不自禁的在心里说了一句“雾草,好强!”。
石筠又问:“你中举之后,便上门退亲,是真是假?”
金裕道:“我自然是真心实意的觉得懊恼,我……”
石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母亲要行忘恩负义之举,你为人子,难道便只有盲听盲从一条道吗?你为什么不能舍身取义,以死相争?你也读圣贤书,岂不知何为杀身以成仁?!若能叫你的母亲幡然醒悟,保全祖上声名,区区一条性命,你又何必顾惜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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