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敬知道的事情,毛绰已经死了,他难免训斥了长子几句,马上便将那门客送走避祸。
此时到了朝堂之上,窦敬被昔日同盟发难问到脸上,便只满面歉色,唏嘘不已:“如此骇人听闻之事,老夫也是刚刚听闻,下朝之后,必将亲自往毛家府上拜祭。”
又真挚道:“杀人者的确是我窦家的门客,只是他作下如此凶行,却并非出于我家指使。此獠行凶之后便逃得无影无踪,其中内情已经不得而知——倘若有人收买了您家里的门客,让他出去杀人放火,这罪责难道也要由您来承担吗?”
耿戎冷笑一声:“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燕王心知肚明,何必作出这些样子,惹人笑话呢!”
窦敬只当做没听懂他言语中的讽刺,将心神全数放到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潘晦身上。
相较于耿戎这个率先发难的人——他才是最应该愤怒的那一方。
潘晦却没有看窦敬,甚至于他都没有主动提及毛绰,好像死的不是他的表亲一样。
他只是敛衣上拜,向天子道:“臣尚书令晦有言启奏。”
窦敬隐藏在衣袖里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一下,一股迟钝的烦闷忽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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