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世子走了,俞氏黯然神伤,打小就侍奉她的魏嬷嬷悄无声息的打外边儿进来,看她这般形容,便也猜到夫妻俩是起了龃龉。
她暗叹口气,执起团扇,近前去替俞氏扇风:“这是怎么了?从前您二位多要好哇,怎么吵嘴了?”
俞氏眼眶一酸,不觉落泪,委屈的将事情原委讲了。
魏嬷嬷有些怜惜,更多的是无奈:“事到如今,公主仍旧不改初心吗?”
俞氏泪眼朦胧的看过去:“什么?”
魏嬷嬷低声道:“公主还坚持最初的打算,想法子拉当今下来,叫驸马以宗室子的身份入主太极宫吗?”
俞氏的眼泪涌得更凶了:“嬷嬷,你也觉得我太贪心了吗?可那本就是父皇的天下,我是父皇唯一存活于世的女儿,这天下传给我的夫婿,不应该吗?”
魏嬷嬷心说若真是如此,当初先帝怎么没直接传给驸马,而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嘴上却不能这样讲,只劝慰道:“此一时、彼一时了,公主。驸马有一句话说得对,到了当下境地,他与当今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您又作何想呢?”
俞氏道:“这哪还用问?我自然是站在夫君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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