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当初在顺州时,曾经与他遥遥一会,觉得此人有君子之风,与兄长一同撤离的时候,倒也想过有一日见了必然要一醉方休,只是当下这时机,怕也不能了。
“一点点就足够了。”
“王爷,你该觉得庆幸,你是天潢贵胄,又坐拥几十万军民,总算可以保得性命。”
魏王仍且呆呆的躺在塌上,周遭侍从也是欲言又止。
九公主在旁,语气含着几分醋意,嗔怪道:“父皇,翠翠可是专程找师傅学得呢,女儿先前也想让她操持一回,她却不肯,说也就是孝顺您老人家的时候,才肯出这份心力呢!”
李天荣心头猜测落到实处,却浑然没有半分得知真相的释然。
……
更让他恼火的是,到了这等关头,太上皇倒是不想着跟他争权了,该放手的全都放了,借口养病不再过问朝政,端是一副颐养天年的架势!
这话之于李天荣,简直是猝不及防之下一道天雷劈在头上,惊愕后退几步之后,他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将疑问一项项罗列出来:“我怎么没有接到消息?母妃的身体一向不弱,府门前也没有举哀之兆……”
“我扪心自问,俯仰无愧,又何必气弱躲闪,平白弱了声势,使天下人取笑余氏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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