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离得不算远,但也不近,等邬翠翠赶到之后,邬家的人已经侍奉邬夫人更换了衣裙,她打眼一看,便见母亲合眼躺在塌上,面无血色,嘴唇发乌,旁边大嫂九公主,二嫂秦氏还有家中其余几个女眷在哭。
舅爷也是红了眼眶:“傻孩子,那是我亲姐姐啊。”
“舅舅,”她痛哭出声:“那是我娘啊,她要是死得冤枉,我不为她伸冤,她岂不是白养了我一场?!”
九公主有些诧异的看了过去,继而无言的低下了头。
秦氏则擦干眼泪道:“向来娘亲舅大,母亲没有留下遗言,只能请舅老爷老主持公道了。”
父兄身亡之后,邬翠翠第一次如此失态:“胡说八道!”
“你们叫我做主,那就得听我的,邬家的家产,翠翠夫妻俩要占一半——翠翠,你嫁了好夫婿,得了娘家的助益,以后娘家有事,不能不管啊!”
邬翠翠……
邬翠翠心下已然怒极,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阿娘临终前可有遗言留下?这个家以后到底如何,可曾有所交代?”
父兄死去的时候,她无能为力,但当前之时,却不能让她再对母亲的死视若无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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