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他借教她之便查探过，她的骨龄与修为无异，将近二十岁的模样，神魂自然也没有异样，小师妹死的那年，她已出生还是稚龄，两个人在不同地方同时存在着。
只能说，这天底下有太多巧合之事，只不过他发现她一事却不好说是不是巧合了。
姜不复想要记起关于小师妹的事，他知道那应当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记忆。既然师尊有意利用沈师妹接近他，他又为何不顺着他师尊的意呢？他也正好需要沈师妹的模样帮助他冲破封印，记起过往。
闻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姜不复，却见他坐下后便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只身姿挺拔地坐着，垂眸看着地面。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鼻梁高挺，睫毛竟然有些长，垂下视线时，眼睫毛便轻轻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闻善想，姜不复还是一样的好看，修仙之人总是能长久地保持美丽俊秀的外貌。只是她已经越来越无法看出他的烦恼，他想要什么了。
想到这一点，闻善忍不住心生怅然，她没变，但她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变了。
赵翩翩原来是把姜不复放在第一位，为此甚至做出勾结魔域中妖的事，可如今呢，竟然也能说出不要靠近大师兄，会变得不幸这种话。
林语曾跟她说过，要等王层明白过来再跟他在一起，然而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来，她发觉林语和王层之间的关系已经闹僵了，王层还是想靠近林语，但林语不给他机会。
之前有一回她恰好撞见王层被林语赶的一幕，王层离开后，林语才告诉她，因为王层说小师妹是至恶，死在却邪剑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本意或许是安慰林语，可林语听不得这个，那之后便算是单方面跟王层闹翻了，曾经就差一层窗户纸就捅破的关系，如今变成了一道墙。
闻善愧疚又欣慰，还有林语这样念着她。只是她如今不好说什么，只能等未来，倘若时机成熟，她能说明自己的身份，林语和王层之间的关系应当能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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