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傻到真划了自己的脸来招对方厌恶,创伤自己身体来达到目的实在愚蠢不过。就像她少看《海的女儿》,美人鱼用歌喉,交换双腿、忍受在利刃上行走、宁可化作泡沫也不杀掉王子……伤害自己换取男人的爱可笑,伤害自己来获取他们的懊恼更可笑。
方清芷不会这样做。
倘若给她一把尖刀,剖开陈修泽胸膛就能获得自由,她会毫不犹豫挖出他心脏。
方清芷枕在枕头上,手往下摸,是那把冷冰冰的刀。
手指顺着开了刃的刀面缓缓滑下,依依不舍地触碰,好似少女触碰爱人的肌肤。
寒栗,凉如骨髓。
方清芷闭上眼。
“请问,”方清芷问,“领梁其颂去赌场的那个男人,这里——”
陈修泽默许了她的举动,任由她如此,晚上仍旧会留一道汤,只方清芷再未吃过。那份晚汤往往都进了阿贤的肚子,令阿贤一周内迅速增了两斤。
他看到的地方尚且如此,看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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