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虽明白孩子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多子多福更是无稽之谈,可如陈修泽这般对孩子完全不在意的,她还是第一次听。
陈修泽缓缓说:“但你须知,如果你这一生要有孩子,那孩子的父亲必须是我。”
他冷不丁提到这话,方清芷僵了一僵。
“也只能是我,”陈修泽盯着她,“其他人不配令你孕育生命。”
说这些时,陈修泽是一种令方清芷不安的严肃神情,笃定,确信,他这副模样让方清芷蓦然生出许多错觉,似乎自己这一生都当真要同他度过,纠缠到底。
她不言语,沉默地依照英文说明拆开。
陈修泽一直凝视着她,审视着她,在这个过程中,他只温和地提供一点点帮助,也是看她实在坐立两难全,不上不下地卡着,才施以援手。方清芷不知是不是腿脚不便的人只能这般,还是因他想要看清她的神情。他的确能自然审视她的一切,正如欣赏一朵渐次开放的白昙,看昙花如何开。
方清芷都不知对方是否在为她心疼,她脑海中的自尊啊害怕啊担忧啊,全都随着氧气的缺失而消弭了。好似世间只有两人,也好似陈修泽一语成谶,她此刻的确只能依靠他,眼中也只有他,存在感强烈到令她无法忽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方清芷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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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泽抬手,略带海风气息的手指触碰她的脸颊,他微微眯了眼睛,显然同她感受截然不同:“这个时候不能再提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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