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想,也不是那些嘲讽的人看不透,只是他们没有陈修泽这般壮士断腕的决心,他们总觉回归尚早,利益却是眼前的,能多赚一日是一日。等那一日来临,再举家迁居国外。
不过是美好愿景,真到那时,有几个能全身而退?
方清芷闭上眼睛,她的手掌心依稀尚有掌掴梁其颂的温度,不过只稍稍一些,她又强迫自己思绪转移,去想等会儿该如何同陈修泽讲话。
没必要编谎言,坦诚一些。
在他面前,她暂时无勇气说谎。
瞒不过他的。
回到家中,孟妈果真心急如焚地拿来新衣让她更换,一件黑色,一件丝绒红。
方清芷选了丝绒红这条,陈修泽过生日,她不好再穿黑白色的颜色,只是她鲜少穿这样浓烈的颜色,有些不适,却也再无时间,匆匆赶去老宅。
司机换了一个人,原本的那个苦着脸说肚子痛,要请假回去休息。
陈修泽站在门口,同弟弟说了几句话,不多时,拿了盒子回来,轻轻搁在桌子上,木头相触的声音。
陈修泽说:“我教了慧宁和至珍如何用刀,用枪。现在世道乱,女孩子多学一些防身的东西,总没有错。等过段时间,我再教你怎样用枪,以后你自己出去玩,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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