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什么?”陈修泽说,“是以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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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解释:“我梦到他出了意外。”
“这么担心他?”陈修泽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皎白的肤被手指磨出淡淡的血色,像为苍白的脸涂上胭脂,又像亲自来为冷情的人增添一份害羞,“是很重要的朋友?”
“不重要,”汗水像蛇贴在背上,方清芷将脸埋在陈修泽腰腹间,她喃喃,“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
陈修泽没有打扰她,任凭她的呼吸落在自己身体上,仅隔一层衬衫,如此微弱又急促,刚做了噩梦的人大脑都有着片刻的迟钝、停滞,陈修泽不打算从她口中再掏出什么话,更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过分苛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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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有些冷,她不知自己怎会在此刻提起梁其颂,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再无瓜葛。大约人的身体往前走,一不留神将梦还留在身后。
在舅舅舅妈生活的经验让她已经做到迎接陈修泽怪责的准备,方清芷摸不透他的想法,更不知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此刻贴靠着他的身体,恍惚间听他问:“平时没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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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昨晚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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