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梁其颂穿边缘洗到发白的衬衫,方清芷穿陈旧的连衣裙。
陈修泽刚抵达不久,正休息着。
方清芷有耐心,有分寸,她安静地等,等他服务完这个客人。
如今的梁其颂穿着赌场里分发的黑色西装和衬衫,大约人的气质会随衣着改变,就连肩膀瞧着也不如之前那般单薄。对客人的微笑,流畅的话术,轻车熟路,令人想不到他其实是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
方清芷让其他人出去,只问他:“梁其颂,你究竟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不是,”梁其颂摇头,“是我让他带我进来。”
方清芷轻声:“这不是你最初的理想。”
她不能反驳,一单一万,多大的诱惑,她能理解。
怪他们不能生于普通人家,怪他们生活在这个饱受歧视、只笑贫不笑娼、警察碌碌无为、富人只手遮天的混乱时代。
他们开怀大笑,在简陋的灯光下吃热腾腾的鱼丸,两人都出了一身热汗,他们站在白茫茫的热气中畅想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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