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静悄悄,没有人声。方清芷没有打开主灯,只开了附近一盏落地灯,灯光是淡淡的柔和黄,像回途旅人在小区楼下抬头就能望到的一盏归灯。
这次的酥皮烤得格外酥,方清芷原本要拿刀切两份,又隐隐觉这样的意象不好,自己端着,递给陈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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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递给他:“先吃,都是你的。”
陈修泽哪里能一个人吃?同方清芷一起,一人一口。他下午同陈启光谈过后,便再没有吃过晚餐,伤心时并不觉饥饿,如今吃了一口,才渐渐感到腹中无物。方清芷此刻就靠在他身边,没有同他发难,甚至还为他做了蛋糕。
“你怎么没有做头发?”陈修泽说,“至珍喜欢弄她的头发,能被她认可的理发店和师傅,手艺一定不错。”
“我耐心不足,忍受不了长久地坐着,”方清芷说,“她的头发很漂亮。”
陈修泽说:“至珍小时候头发更多些,每次为她洗头发用的时间也要比慧宁长。”
提到慧宁,陈修泽原有些笑意,又渐渐地隐了,侧身问:“要不要喝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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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宁刚到我家的时候,就这么高,”陈修泽比划了一下,陷入回忆,“她父母过世得早,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亲人,父亲说都是同乡,能帮就帮一把,不过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也吃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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