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仔细将那粒松掉的纽扣重新扣好,绅士地松开手,视线守礼合规,绝无非分的逾越。
他看起来并不生气,可越是沉静,方清芷越对他未知的情绪感到深刻的恐惧。
“我虽然读书不多,”陈修泽将信纸重新放回信封,放在桌上,他没有拿旁侧的手杖,就这么步步向方清芷靠近,凝望她,“但我还认识一些字。”
离近了,方清芷才发现,那桌子上,是一摞又一摞的信。
“但他不适合你,”陈修泽说,“换掉吧,再留着,就该坏了。”
方清芷答:“快三年了。”
方清芷伸手:“修泽,这好像是寄给我的信。”
一个字一个石子,要将方清芷的气管堵塞,沉甸甸地往下坠。
同王学长作别后,方清芷拎着饼干,让司机回舅舅舅妈的房子,她几乎翻遍信箱,仍旧见不到一封信。眼看天色渐晚,她又不肯再遇到舅舅舅妈,只好暂且离开。
陈修泽没有读,他只念了那五个字。
她没见过这人发怒时是何情形,因而对他每个微笑都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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