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嗜赌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之前就玩,一开始不过是打麻将,牌·九,都是些小钱,一开始舅妈还骂他,后来见他输赢也不过几个钱。舅舅平时除了工作外就是去找邻居打麻将,不去偷腥打野食,时间久了,舅妈也就任他去了。
方清芷实在不知,原来这个世道上,不偷腥不打野食的男人就已经是“千百年难寻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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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真正迷恋上去赌·场,还是他的牌友带他,一夜风光,赢得钵满盆溢,归家时,纵使黑眼圈也神清气爽,丢票子给舅妈,甚至还给方清芷多丢了十块钱要她去买些文具用。
再后来,舅舅去赌场的频率越来越高,也开始看风水,底裤永远都是红色,白天晒出去红旗招展飘飘然。遗憾红底裤并未给舅舅带来他所渴望的好运气,仍旧一路赌一路输,侥幸赢一些,又很快输个精光。
他甚至偷偷跑去澳门,玩了三天才回来,身上几乎没有钱币,一身馊味儿。
舅妈抄刀出来,发狠要剁他手指,最终下不去手,跪在地上抱着他一块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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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还以为他转了性子,未想到本性难移,如今渐渐的,他又成了那个疯狂的赌徒。
甚至想要强迫她签合同去拍风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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