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连声说着不麻烦,也不需商量,自知开罪不起,连商议也未有,四相散去。
方清芷仍旧站在雨水中,并未放松,道谢:“谢谢您,陈先生。”
只是她方才情绪过激,此时声音难免带了哑意。
陈修泽说:“你家在哪儿?是否需要人送你回去?”
方清芷摇头:“就在前面,很近。”
对方点点头,又说:“阿贤,把雨伞给这位小姐。”
阿贤迟疑:“先生……”
陈修泽说:“给她。”
方清芷站在原地,看着阿贤撑着那把大黑伞走来,黑伞终于从那人面前移走,但他是逆着灯站的。身后霓虹招牌闪着,只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形,单手拄着手杖,瞧不清上面镌刻的是什么,只能从那冰冷反光的质地判断出是金属质地。
她的牙齿好像已经尝到手杖顶端金属那冷冽的痛楚味道。
阿贤撑着伞靠近她时,方清芷无措,后退一步,警惕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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